【摘 要】 美术教育是实施素质教育的重要途径之一, 它与人的素质全面提高之间具有非常密切的关系。美术教育在培养人的道德修养、 审美情趣和创新精神等现代社会生存必备的人才素质方面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和作用。
【关键词】 美术教育;素质教育 ;人才培养;地位和作用
一
早在公元前 6 世纪, 古希腊的毕达哥拉斯学派的大多数科学家、 哲学家都曾研究过音乐、 美术和教育之间的关系, 他们强调艺术对人身的影响, 认为艺术教育的目的是对人格的圆满、 和谐的发展。哲学家德谟克利特提倡通过艺术的教育改造人自身;哲学家赫拉克利特也强调用艺术的教育培养人的智慧, 去捕捉看得见或看不见的和谐;哲学家柏拉图认为艺术应适应人的性格发展, 艺术是情感和想像的最佳营养品, 艺术作为审美教育的手段, 是为发展理性服务的, 从而达到人性的一致协调。亚里士多德比较重视情感教育, 他认为艺术模仿就是求知求乐, 是借助艺术达到审美教育和陶冶情感的目的。 “他指出 :必须用三种艺术的表现方式来教育年青人。即 `色彩和形态的表现形式、 声音和文字的表现方式、 和谐和节奏的表现方式 。' 这三种教育方式, 实际上就是要求青年人具备美术、 音乐、 文学等多方面的艺术修养” 。[1] 而在我国古代孔夫子兴学堂起, 他就制定了以礼、 乐为中心文武兼备的 “ 六艺” 教育, 即礼、 乐、 射、 御、 书、 数。体现了全面发展的教育思想, 其中 “ 乐” 包括音乐、 诗歌、 舞蹈, 虽然没有明显说明六艺中包括美术, 但六艺教育的实施反映了当时社会的理想人格标准, 实际上已经包涵德、智、 体、 美的内容。
在文艺复兴时期, 法国人文主义学者、教育思想家拉伯雷 (1483 —1553)就主张对儿童进行德、 智、 体、 美全面的教育, 并将美术和音乐列为学生每天必不可少的活动。被称为 “ 近代教育之父” 的捷克教育家夸美纽斯 (1592 —1670)的名着 《大教育论》 为普通美术教育的发展作了极为重要的铺垫。他主张对学生实施 “ 周全的教育” , 即从道德的思想倡导 “ 泛智论” 。到了 18 世纪, 科学技术的发展, 促进了美术教育的变革, 有力推动了人类社会的进步, 美术教育被作为工业革命的有机组成部分, 又增加了新的内涵。法国启蒙主义思想家卢梭 (1712 — 1778)认为绘画除了审美教育的作用外, 还要训练儿童敏锐的观察力。德国教育家赫尔巴特 (1776 —1841)认为艺术是人的内部生命的表现, 是人的本能, 因此, 一个培养“充分和全面发展的人” 的零规划, 就必须在学�？柰蓟�、 色彩画及其他艺术课程。德国哲学家康德 (1724 -1804)主张以写生画来帮助提高学生的记忆力, 通过美术教育发展儿童的个性。德国诗人、 哲学家席勒(1759 -1805)把艺术作为培养能自由创造幸福的和谐个性的一种手段, 认为艺术能将感性和理性调和起来, 首次明确提出 “审美教育” 的概念。在 19 至 20 世纪, 西方提出了 “ 素质教育” , 其目的是提高国民整体文化素质, 以适应国家经济发展的需要。普通美术教育发展迅速, 特别是基础教育领域, 一般每周都安排 2 小时的图画课, 在欧洲的不少大学都开设了美术教育, 如英国的牛津大学、 德国的莱比锡大学、 美国的耶鲁大学、 纽约大学等, 将美术史课作为人文科学课的一部分。后来又开设美术技法训练课、设计课等内容, 强调美术应属于整个教育过程的一部分。德国美术家朗格则将美术教育 与国家的经济联系起来, 将一个国家、 民族的艺术素质视为商业竞争的重要因素。他认 为 :在一切人类活动中, 唯有艺术才能用最少的材料创造出最大的价值。高尚的艺术, 最有益于经济, 为任何实业所不能及。美国教育家克拉克也认为美国经济高速发展的成功, 在某种意义上说是受益于美术教育。他在 1899 年著作的 《艺术与工业教育》 一书中指出 :“ 当时美国工人在工业各部门中具有熟练的技艺, 应当归功于学校图画课业的实施 �！� 美术教育给美国工人注入了其它学科教育不能替代的那一部分素质因素, 从而为促进生产力的高度发展提供了条件。
中华民国初期, 着名的教育家蔡元培不遗余力地推行艺术, 提倡美育, 主要目的在于提高国民的素质, 把美育规定为占学校教育的25%。他在 《美学观念》 中说 :“ 美学观念者基本于快与不快之感。与科学之属于知见, 道德之发于意志者, 相为对待�？蒲г诤跆骄�, 故伦理学之判断, 所以别真伪。道德在乎执行, 故伦理学之判断, 所以别善恶。美感在乎赏鉴。故美学之判断, 所以别美丑。是吾人意识发展之各方面也 �！盵2] 人的意识形态发展的各个方面是互相联系的, 缺一不可的。如果少了美育, 不仅把人的最重要的感情因素忽略了, 同时也会使各种意识之间缺少了沟通。蔡元培还主张 “ 以美育代宗教说” , 认为人的 “ 精神上作用, 普通分为三种 :一曰知识、 二曰意志、 三曰感情。最早之宗教, 常兼此三作用有之” 。但 “ 宗教是强制的, 保守的, 有界的 ;美育是自由的, 进步的, 普及的 �！� 应该 “ 渐离宗教而尚人文 �！盵2] 虽然, 美术教育 (艺术教育范畴)不能等同于美育, 但它作为美育的重要组成部分, 作为实施素质教育提高国民素质的重要内容和有效途径之一, 使得美术教育有了更丰富的内涵, 更具有现实意义。1999 年 6 月 13 日, 中共中央、 国务院在颁布的《关于深化教育改革, 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决定》 中, 明确指出:“ 美育不仅能陶冶情操、 提高素质, 而且有助于开发智力, 对于促进学生全面发展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要尽快改变学校美育工作薄弱的状况, 将美育融入学校教育全过程。中小学要加强音乐、美术课堂教学, 高等学校应要求学生选修一定学时的包括艺术在内的人文学科课程�？狗岣欢嗖实目瓮馕幕帐趸疃�, 增强学生的美感体验, 培养学生欣赏和创造美的能力 �！� 确立了美育在学校全面发展教育中前所未有的地位, 也赋予了作为美育内容之一的美术教育应担负更为重要的责任。正如美术教育家阿恩海姆所言, “ 美术在 `更大程度上, 应该是满足人们的精神、 智能、 身心等方面和谐发展的需要,' 他把美术视为整个文化的一部分, 是每个受教育的人必须具备的能力。' ”[1] 因此, 美术教育作为现代社会需求的全面发展的人应具备的基本的艺术素质的一种有效培养手段, 是把美术作为教育的媒介, 注重教育的开发智力、 培养感情和发展能力价值, 而且, 美术教育在培养人的道德修养、 审美情趣和创新精神等人的基本素质方面, 又有着其它学科教育不可替代的作用。
二
美术教育有利于培养人的道德修养。做人要讲人品、 德行和操守, 这是人类社会在个人修身方面的最高规范。尽管各个时代、各个地区的道德标准不尽相同, 但在若干方面又是相通的。我国古代历史学家司马迁说:“ 才者, 德之资也;德者, 才之帅也 �！�
《易经》 云:“ 自强不息, 厚德载物” (清华大学校训)。17 世纪捷克教育家夸美纽斯说:“ 德育先于智能 �！� 19 世纪德国教育家赫文巴特说:“ 教育的唯一工作与全部工作可以总结在这个概念之中— —道德�！� “道德普通地被认为是人类的最高目的, 因此也是教育的最高目的 �！� 在我国古代孔夫子办学起, 就制订了以礼乐为中心的教学内容, 历代统治阶级都非常重视美术教育的价值。我国古代东汉王延寿就认为, 美术 “ 恶以诫世, 善以示后” 。魏曹植说, “ 存于鉴诫者图画也” 。南齐谢赫在 《古画品录》 中首先提出绘画的目的, “ 明劝戒, 着升沉, 千载寂寥, 披图可鉴” 。近代鲁迅先生说:“ 美术可以辅翼道德” , 通过美术教育, 使人们自觉地服从本阶级的道德规范, 并对受教育者施加影响, 把道德转化为受教育者的思想品德。美国美术教育家艾斯纳认为:“ 美术教育家们不仅日益有志于让孩子们提高鉴赏能力, 以培养对美的感受, 而且他们也关心通过伟大美术作品讲述的故事对他们进行道德教育 �！盵 3] 赫伯里德认为, 教育唯有应用艺术, 才能解脱人类心灵所承受的压制, 才能真正达到完整人格。事实上, 艺术的教育在完善人的思想品质和伦理道德方面的作用并不弱于说教, 而在某种程度上, 它又起到“成教化, 助人伦” 的作用。这是 “ 因为艺术靠形象的感染, 而形象的塑造是艺术家费尽心血在灵魂上的升华, 它不仅刻化了艺术形象, 揭示了人的内心世界, 也反映了社会的客观世界。当复杂的人生与纷繁的社会浓缩在艺术作品中的时候, 便容易看出其是非曲直, 进而悟到为人处世的道理�！盵 2] 就象我们能从德拉克洛瓦的 《自由领导着人民》、达芬奇的 《最后的晚餐》、 米开朗基罗的《最后的审判》 、 董希文的 《开国大典》 等作品中, 感受到人们对人类社会中美好事物与正义事业的热爱, 对进步的信仰, 对真理的渴求。而古希腊的雕塑 《维纳斯》、 罗中立的 《父亲》、 王式廓的 《血衣》、 毕加索的《格尔尼卡》 等作品便能唤起人们对生命的崇敬, 对苦难的同情, 对罪恶的仇恨。因此, 美术充分运用了视觉手段, 把难以言传的东西形象化, 调动人们的审美感受, 寓教于乐、 潜移默化地达到培养人的道德修养的目的。
美术教育有利于培养人的审美情趣。人是社会的人, 面对生活、 社会、 自然应具有欣赏、 感受美的能力, 才有生命的意义。阿恩海姆曾指出:“ 生活的唯一意义便是对生活本身最充实、 最纯粹的体验�！� …艺术是我们所能得到的完成生活使命的最有力的工具之一, 如果不让人得到这一利益, 实际上就是对他的剥夺 �！盵4] 的确, 优秀的美术作品都有一种魅力, 使人欣赏时能够完全陶醉, 整个心情、 精神都非常愉快和满足。这种魅力或特殊的美感作用, 从根本上说, 就是因为优秀的美术作品中有美, 这种美可以唤起人们的美感, 美术的美感作用正是由美术的美所决定的。
美国着名美术教育家罗恩菲德在他的《创造与心智的成长》 着作里指出:“ 美感的成长是任何创作活动的固有贡献, 赫伯里德把美感教育称为 `意识、 智慧和判断所依赖的教育 。' 只有这种感觉与外在的世界达到和谐的关系时, 才能建立起统整的人格, 如果没有这种统整的作用, 我们不但会导致心理学家所熟悉的心理不平衡, 更严重的是教条的或武断的思想系统把逻辑或智慧的模式硬加在有机的生命上, 而不顾人心。这种客观环境的调整, 可能是美感教育最重要的机能 �！盵5] 审美教育的目的在于培养人的美感能力, 而美感教育的最先途径是从通过训练人的感觉器官而开始的, 或者说首先应该培养人的审美的 “ 眼光” , 以审美眼光去改变实用目的的视觉态度。而要把普通人的眼睛训练成艺术家的眼睛, 其重要的途径就是美术教育。人们在接受美术教育时, 通过对客观形式的比较、 协调、 对称、 均衡、 多样统一、 节奏和韵律等美的规律的感悟和研究, 从而获得对形式美的把握, 完善审美心理结构, 丰富审美的感受能力和创造能力, 从而提升人的精神境界, 使人在理智上获得启示, 在精神上得到满足和愉悦, 达到身心健康、 协调和美化社会的效果。
美术是以视觉形象为传播媒介的, 因此, 视觉感官成为审美的重要窗口。艾迪生(1672 —1719 , 英国散文家、 诗人、 剧作家和政治家)曾经说:我们感觉里最完美、 最愉快的是视觉。它用最多样的观念来充实心灵 ;它隔着最大的距离来接触外界;它也是能长久地运动而不觉疲劳, 对本身的享受不觉厌倦。触觉确能给人以幅度、 形状以及其他随视觉而来的各种观念, 除掉色彩的观念, 可是触感的功用在探索东西的数量、 体积和距离方面有很大的限制。他认为, 视觉仿佛天生是为弥补这一切缺陷的, 可以把它当作一种更细致、 更广泛的触觉。它能分布到无数的物体上, 能包览最庞大的形象, 能摸索到宇宙间最遥远的地方。 “ 把观念供给想象的就是这个感官。我所谓 `想象或幻想的快乐' (我把 `想象' 和 `幻想' 混杂着用), 就指由看见的东西所产生的快感, 或者我们眼前确有这些东西, 或者是凭绘画、雕像或描写等等在我们心灵上唤起了对这些东西的观念 �！盵 6] 认为我们的想象里没有一个形象不是先从视觉进来的。而我们有本领在 接受了这些形象之后, 把它们保留、 修改再组合成想象里最喜爱的各式各种图样和幻想�！� 一个身在囹圄的人靠他这点本领, 就能够把自然界最绮丽的风景来娱乐自己… …”[6]
文艺复兴时期的杰出代表达芬奇以 “一切知识来源于感觉” 这一唯物论观点出发, 对视觉和听觉进行了比较。他称视觉为 “ 最高贵的感官” , 认为视觉比其他感觉优越, 因为被称为灵魂之窗的眼睛, 乃是心灵的要道, 心灵依靠它才得以最广泛最宏伟的考察大自然的无穷作品。无论是张家界的山水, 还是黄山的日出, 在常人眼里只是一种自然现象, 而在画家们的眼里, 这些景色将唤起他们的审美感受。无论是居室的装饰, 还是服饰的搭配, 都将显示出人的审美水平。
画家的眼睛是通过美术教育的结果, 它需要一种直觉的判断, 这种判断来源于某种艺术本身的理解和丰富的情感体验, 以及对独特价值的领悟。美术家在接受训练时, 通过观赏优秀的美术作品, 不仅感受到创造美术作品的规律, 而且体验到一种精神的创造, 由此, 提高了眼力和水准, 对艺术的理解和体验具有了深度和广度, 从而积累了鉴赏艺术和生活的能力和经验。但是, 长期以来, 由于应试教育主宰世界, 美术教育的机制不完善, 美术教育得不到应有的重视, 往往受到忽视, 造成人们的文化发展不平衡。人们在接受教育的过程中, 在高中、 大学阶段就中断了美术教育。因此, 他们的审美能力仅停留在初中水平, 与其工作经验、 专业知识和社会能力极不相称, 严重影响其生命创造的潜力。审美能力, 是人的素质发展的核心。因此, 在新的世纪, 将被预测为生命科学主导的世纪, 倡导素质教育, 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
美术教育有利于培养人的创新精神。21世纪是经济时代, 创新精神成为适应残酷的生存竞争环境的必要条件。美术教育主要是 培养大众的创造性思维和生活工作的应变能力。在我们生活中, 经�；岱⑾�, 曾接受过良好的美术教育的人往往思维活跃, 有自己的审美态度, 并能灵活地创造性地去完成任务。相反, 没有受到美术教育的人, 虽然工作认真踏实, 但很少创意。英国着名美术教育家摩伊·凯特莉在 《少儿绘画辅导探索》中认为 :天赋并不重要, 更为重要的是:一个富有创造力的个性, 干自己乐于干的事。你必须知道怎样去培养和发展自己的独创精神。她强调指出 :艺术教育并非造就专业的艺术家或者进行一种职业训练, 而是为了帮助学生在各个方面发展他的认识与智力, 特别是每个人都具有的独创能力。对儿童来说, 更是如此。美国着名美术教育家罗恩菲德在他的 《创造与心智的成长》 中指出, 艺术是一种教育工具, 它能够陶冶人的性情, 培养合作精神, 减少自私自利, 并且更重要的是, 它能发展进行创造性工作的一般能力, “ 在艺术教育里, 艺术只是一种达到目标的方法, 而不是一个目标;艺术教育的目标是使人在创造的过程中, 变得更富有创造力, 而不管这种创造力将施用于何处。假于孩子长大了, 而由他的美感经验获得较高的创造力, 并将之应用于生活和职业, 那么艺术经验的一项重要目标就已达到�！盵5]
培养创造精神的主要手段就是视觉的训练, 通过视觉训练, 去建立感官与外界的和谐与习惯的关系, 构筑一个统整的人格魅力。一个人的视觉能力是由低级向高级发展即由具象向意象发展。对于一个普通人的眼睛是见什么像什么, 要从这种 “ 像” 中培养对形体的比例概念, 并善于将彼此进行比较, 从中发现形体的大与小、 高与低、 粗与细、 方与圆等以及色彩的冷与暖、 明与暗、块面的大与小等的相互关系。之后, 再动手描绘, 由简及繁的物象写生, 逐步认识明暗与色彩的规律, 掌握观察和表现客观物象的方法, 把握物象局部与整体的关系, 从而获得完整系统的表现能力。随着视觉能力的发达, 真实的情景演化为一种文化内涵, 进入意象层次。视觉的 “ 真实” 是一种文化现象, 是人处在一定的文化背景中, 依据一定的文化观念所作出的判断。在一些文化中视为真实的东西, 在另一些文化中则可能毫无真实感可言。
亨利·摩尔的雕塑极为抽象、 夸张, 是他个人的精神、 思想和感情的产物。这些雕塑与米开朗基罗的雕塑作品对照, 造型方法大相径庭, 却又具有同等的 “ 真实” , 是因为 “ 真实” 是相对的, 文化背景变了, 创作手法变了, “ 真实” 的内涵发生了变化, 只有了解了亨利·摩尔的创作动机, 才能了解其作品的真实内涵。因此, 通过对大众实施美术教育, 加强视觉能力训练, 并着重意象训练, 不仅提高了观察客观世界的深度, 而且提高了想像力和创造力。
中国画创作追求 “ 气韵生动” , “ 以气取韵” , 这是中国画艺术的最高境界�！� 气韵” 为谢赫在 “ 六法” 中首倡, 并被列为 “ 六法” 之首。张庚亦云: “ 气韵有发于墨者, 有发于笔者, 有发于意者, 有发于无意者。发于无意者为上, 发于意者次之, 发于笔者次次, 发于墨者下矣 �！盵7] 这里所谓无意, 全靠平时日积月累的人格精神的涵养在灵感触发时一瞬间的显现, 常表现为偶得效果, 称为逸品。所谓有意, 即匠心经营而达到的神品境界。当于笔者其所以又高于墨者, 是以笔勾取, 以气取韵。笔墨操于手, 手受心灵的支配。中国画 :用笔、 用墨— —构图、 造型— —传神、 写心— —获得意境。这种意境, 是意象训练的结果, 是画家先天加后天获得的精神境界、 学识修养的反映, 是气韵生动的表现。气韵生动, 以气取韵, 乃是中国画创作的总要之理, 或画中至理。并告诫人们只有善于积累知识, 善于观察才会有发现, 才会有高水平的艺术创造, 才能有逸品、 神品的出现。
中国画创作推崇创新。石涛在 《画语录》 中指出:“ 古者, 识之具也�；�, 识其具而弗为也。具古以化, 未见夫人也。尝憾其泥古不化, 是识之拘也。识拘于似则不广, 故君子惟借古以开今也。又曰:至人无法。非无法也, 无法而法, 乃为至法。凡是有经必有权, 有法必有化。一知其经, 即变其权;一知其法, 即功于化。 ……我之为我, 自有我在! ……我于古何师而不化之有 ?”[ 7] 法有常法, 而且无限丰富, 法又有新法, 而且层出不穷。新法在常法的基础上产生, 而最高境界和格调的法却又近乎 “ 无法” 。石涛反复强调一个 “ 我” 字, 就是要用我的血汗去进行艺术创作, 建立 “ 我” 的个人风格。近代大师齐白石指出:“古之画家有能有识者, 敢删去前人窠臼, 自成家法, 方不为古大雅所羞, ” “ 要我行我道, 下笔要我有我法 �！� 他反对别人依样画葫芦地摹仿他的作品, 他告诫后人说 :“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1985 年世界着名画家赵无极来国内讲学, 反复强调 “要有自己的个性” ,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 这个性格要保留下来, 不要破坏掉” , “ 要创造出自己的画风 �！� 创新是艺术的生命, 也是新世纪人类生存的基础。只有具有创新精神的人, 才能立于不败之地。美术教育是培养创新精神的最有效的途径之一, 因此, 通过美术教育活动, 让大众凭借 “ 最高贵的感官” 视觉去认识美术史上分存的流派, 迥异的风格, 激发大众的创新欲望, 培养创新精神。
参考文献:
[1] 程明太.美术教育学 [ M] .哈尔滨:黑龙江美术出版社, 2000.
[2] 张道一.中国普通高校艺术教育模式及推广对策研究 [ Z] .北京:教科规办, 1997. [ 3] 艾斯纳.儿童的知觉与视觉的发展 [ M] .长沙:湖南美术出版社, 1994.
[4] 阿恩海姆.对美术教育的意见 [ M] .长沙:湖南美术出版社, 1993.
[5] 罗恩菲德.创造与心智的成长 [ M] .长沙:湖南美术出版社, 1993.
[6] 杨身源, 张弘昕.西方画论辑要 [ M] .南京:江苏美术出版社, 1998. [ 7] 郑奇.中国画哲理刍议 [ M] .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 1991.
